混世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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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她的腰

    苏幼仪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看着他道:“江迟安有外室这件事,兄长应该比我早知道一些吧。”

    江迟序沉默一会,“我才知道没多久。”

    他一下子读懂了苏幼仪的情绪,这句话几乎是为自己辨解。

    “那么,多谢兄长告知。”她没再说别的,伸出冰冷的手把江迟序握住她手臂的手推走。

    “恕不远送。”她垂头福身行礼,钻到桃溪伞下往筑春阁走去。

    “小姐,世子还没回去,他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您说?”桃溪再一次掩了门,转头向苏幼仪说道。

    苏幼仪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现在有些头痛,或许是吹了风淋了雨。

    “桃溪,备水沐浴,再给我煮一碗姜汤。”

    她千万不能得风寒,她要撑住身子把这件事度过去。

    桃溪动作很利索,苏幼仪很快便泡进了浴桶里。

    被温暖的热水浸润着全身,她忽然想到今日冰冷的手被握住的感觉,也是这样温暖。

    苏幼仪觉得自己脑子太乱了,现在思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思乱想。

    “桃溪,把我枕头下那个没绣完的花样子拿来。”

    桃溪不一会就把那个绣样递了来,“小姐,您别绣了,小公子这样对您,您何必再费心思呢?”

    “把剪刀拿来。”苏幼仪接过剪刀就开始剪那对鸳鸯戏水,绣线崩开,碎布条撒落了一地。

    桃溪几乎惊呼,“小姐!您”无论怎么说,这也是绣了一个多月的心血,小姐竟然狠得下心剪烂。

    “桃溪,姜汤端来。”

    冒着热气散发着浓烈姜味的汤被端了来,苏幼仪接过,毫不犹疑几口气喝完。

    皱着眉把碗递给桃溪。

    “小姐您没事吧?”桃溪生怕苏幼仪是受了刺激。

    平日里这样苦的姜汤,自家小姐能不喝就不会喝,就算是喝,也是喝一口吃一颗蜜饯。

    “桃溪,帮我擦身,我要睡觉。”现在脑子里太乱了,她必须睡一觉。

    这大半日比在鹤鸣堂院子里练三个时辰的规矩还累,声嘶力竭,身心俱疲,虽然心事重重,苏幼仪却睡着的很快。

    睡梦里光怪陆离,江迟安一声声叫着她‘幼仪,幼仪’,江迟序冷眼看着她摸索着府中的路,老夫人扯了她发上最爱的彩绸,郡王妃把她搂在怀里心疼道‘苦命的孩子,别怕,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几乎是惊醒,苏幼仪颤抖着手坐了起来。

    “桃溪,什么时辰了?”苏幼仪摸了摸脸上,是冰凉的泪水。

    桃溪迷蒙着双眼点起小灯,照着看了一眼香漏,轻声道:“小姐,才丑时,再睡会吧。”

    苏幼仪没答话,裹了被子再次躺下,现在却再也睡不着了。

    窗外春雨如有情人重逢后细密的热泪,久久不停,苏幼仪感觉自己疯了,她竟然能听见细雨打在草叶上的声音。

    终于捱到天亮,清晨第一缕光穿过雨雾来到苏幼仪的房间。

    她一如往常洗漱穿衣打扮,然后撑了伞往郡王妃住处去。

    桃溪跟在苏幼仪身后不敢多问一句,她感觉自家小姐仿佛一根绷紧了的琵琶弦,无数刀子擦过来,她硬生生撑在那,不知道何时会断。

    “幼仪,今日怎么这么早来了?”郡王妃正坐在镜前梳头。

    苏幼仪走上前,接过彩菊手里的玉梳,轻轻插入王妃发间,开始梳头,一如往日那样乖顺。

    郡王妃最爱苏幼仪这样贴心,比她那两个儿子顺心多了,她笑着,“怎么好叫你动手梳头?快叫彩菊来。”

    彩菊笑着答,“王妃,苏姑娘孝敬您,奴婢可不敢插手了。”

    这话哄得郡王妃更加开心,她干脆一把拽过苏幼仪,把她拉到跟前,“好孩子,你是最乖顺的一个,我也是拿你当亲生女儿一般。”

    她又道:“前些日子祝姑娘叫你受了委屈,我心里都知道,那日我多嘴问了一句,恐怕叫你伤心。”

    苏幼仪摇了摇头,有这些话已经足够,她怎么会再去记那日的事情?

    “好在你兄长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祝小姐也受了责罚。”她看得出今日苏幼仪面色不佳,以为还为了那天的事,她继续道,“今后就忘了这事吧,与你祖母还是要好好相处才对。”

    听到这里,苏幼仪的心又稍稍落实了些,无论如何这十年来王妃对自己无微不至,这次总会纵着自己一回吧。

    她嗫嚅着,终于说出了那句来来回回灼烧着自己一夜的话。

    “姨母,幼仪求您,幼仪想退婚。”

    “啊?”郡王妃不信自己的耳朵。

    “姨母,求您了,我想退婚。”

    苏幼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在郡王妃的膝盖上呜呜哭泣。

    郡王妃愣了片刻,握住她的手道:“幼仪,迟安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和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苏幼仪摇着头,终于抬起眼睛,泪痕斑斑几乎说不出话。

    “他,他有个外室。”

    “姨母,求您了,我不想嫁了。”

    “这这,给我把江迟安叫来!”郡王妃抬起手为她擦去眼泪。

    彩菊应声赶紧跑了出去。

    “乖,幼仪,别怕,有我给你撑着呢,定然不叫你受委屈。”

    郡王妃把苏幼仪扶了起来,叫她坐在一旁绣凳上,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为她顺气。

    渐渐地,苏幼仪止住了眼泪,她心里更加踏实,有郡王妃在,退婚这件事应该能有着落。

    江迟安几乎是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头发散乱着只简单拢在后面,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

    他听见彩菊说苏幼仪求着郡王妃退婚,赶紧跳下床跑来了。

    “幼仪!你——”

    “还不给我跪下!”郡王妃怒斥。

    江迟安依言跪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开口,“幼仪,我不要退婚!”

    “外室究竟是怎么回事!”郡王妃道。

    “娘!灵娘她只求一个名分,今后定然安分守己过日子!”他跪在地上直起身来申辩,“我就纳这一个还不行吗?!”

    郡王妃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幼仪,见她仍垂着头不答应,只好再次严厉道:“胡闹!哪有还没娶妻就养外室的道理。”

    她瞬间就想出了办法,“你给她一笔钱,把她放了。今后安安分分与幼仪成婚过日子才是正道!”

    说完,她转头看向幼仪,“幼仪,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我定不叫你眼里揉了沙子过日子。”

    苏幼仪万念俱灰,她抬起头来深深看着郡王妃,竟觉得相处这十年,十分陌生。

    “娘!灵娘怀了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她走?”江迟安看向苏幼仪,“幼仪,将来那也是我们的孩子,难道你也容不下吗?”

    “还怀了孩子?”郡王妃声音瞬间低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苏幼仪并不搭理江迟安,江迟安也顾不上哄她,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娘哄好才对。

    他知道,苏幼仪最听郡王妃的话,只要自己说服自己的娘,那么苏幼仪便交给她好了。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江迟安说起这事也有些欣喜,“娘,灵娘去算过了,是个男孩!”

    “荒唐!”郡王妃揪起江迟安的耳朵,“你这孩子,行事鲁莽,害得幼仪伤心!”

    郡王妃转头看向苏幼仪,“幼仪,我是过来人,你且听姨母一句劝,这孩子月份大了,不好叫在外面养着。”

    郡王妃松开江迟安的耳朵,走过来搂着苏幼仪的肩膀,“男人哪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如今这灵娘有了身孕,入府后全仰仗着你,生了孩子也是养在你手底下,没什么怕的。”

    “迟安从小身子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难道你忍心叫他不要这孩子?”

    “再说了,你我之间关系如何你心里清楚,今后姨母帮你把持着,绝对不叫江迟安再纳别人进府里!”

    “你从小便失去双亲,孤苦伶仃。如今与江迟安十年的情分,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难道还想着今后离了这郡王府,抛开姨母?”

    江迟安觉得这一番话说到了他心坎里,他叫喊着,“幼仪!我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想过娶别人!”

    “我今后定不叫你受委屈。”

    他举起手要发誓。

    郡王妃走过来一下子把他的手打掉,“若是真有这份心,赶紧站起来给幼仪赔礼!”

    江迟安连忙站起身来,走上前想抱住苏幼仪,却被她一下子站起来躲开。

    郡王妃见状继续劝道:“幼仪,你若是信得过我,便不要退婚,我敢跟你保证,全京都再找不到这样一门好婚事了。”

    她站在二人中间,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准备你俩的婚事,可把我累个半死,偏偏你们俩又不是省心的。”

    苏幼仪摇头,“郡王妃,我要退婚。”

    她没再哭,眼神坚定,黛眉微蹙,若说在这之前她仍在犹豫,那么如今,她已经打定主意,这婚事她不要。

    这郡王府,她也可以不要。

    今后如何,她还没想过。

    “傻孩子,你这是在气头上,等你回去好好想想,便知道今日这样说退婚是一件多么伤情分的事。”

    郡王妃确实有些疲了,“你爹当年对我们郡王府有恩情,把你托付到这,便是说好了把你嫁到郡王府里来。”

    “你若是再任性,好叫全京都的人怎么看我们郡王府?”

    “平日里你是最乖顺的,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就算你狠心不念迟安这十年来对你的情分,那么郡王府的养育之恩呢?”

    苏幼仪摇摇头,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要退婚。

    “我要退婚。”

    郡王妃颦了颦眉,大没有先前亲密柔软的态度。

    “幼仪,你还小,很多道理不懂,我不怪你。”说着,转头看向江迟安,揪住他的耳朵恨恨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好好哄哄幼仪!”

    说完,郡王妃唤了彩菊来,“年轻人的事啊,我是掺和不明白了,你拿上玉梳,去随我去佛堂吧。”

    眼睁睁看着郡王妃离开,苏幼仪抬脚也要离开。

    她不能再继续和江迟安待在一起了,她现在一看到江迟安的脸就想起那股甜腻的水仙花香气。

    令人作呕。

    “幼仪!”江迟安见她要走,连忙拉住她的手腕。

    年轻男子的手劲十分大,这一下拉住,苏幼仪几乎痛得惊呼出声。

    她皱眉看去,只见江迟安修长有力的五根手指如同钩子一般紧紧嵌入自己手腕的肉。

    “幼仪,你为什么要退婚?”有些指责的意味。

    “放开我。”

    苏幼仪想挣脱他的手,却仍被他稳稳抓着。

    “这些年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江迟安道,“就因为灵娘,你就要退婚?”

    “我和你说过,灵娘是个老实人,你何苦闹成这样?”

    “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心里过?”江迟安步步紧逼,“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可以因为一时意气而随意抛弃的物件吗?”

    “你就这样辜负我一番苦心!”

    “你放开我!”苏幼仪用足全身力气,把江迟安推开,手腕终于逃脱疼痛。

    “江迟安,究竟是谁辜负了谁?”她仍没哭,她甚至觉得她脑子从未如此清醒过。

    “这十年我瞎了眼,难道后半辈子都要搭在你身上吗?”她几乎咆哮,“你就是个永远长不大永远没有责任心的人!”

    她抬脚就跑,她不想再和江迟安对峙,她不想再去一遍遍重复。

    郡王府这扇敲了十年都没有回应的门,她今天终于透过门缝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闷着头跑,漫无目的,感受着胸腔里那股郁结被急促的呼吸捣个粉碎。

    她要退婚,她一定要退婚。

    但是她要怎么办?

    嘭——

    突然撞入一个清冽的胸膛,苏幼仪跑了太久,小腿发软,几乎要瘫在地上。

    但是她被拉了起来,顺势进入了一个怀抱,松木香气在鼻尖缠绕。

    “你怎么了?”江迟序手臂环在她的手臂下,几乎是把她单手提了起来,另外一只手臂扶住她的腰。

    苏幼仪听见声音,立刻站直了身子,因为剧烈运动而发抖的小腿被她竭力控制住。

    “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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