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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个彻底

    江迟序轻轻撩起她的袖子,微微低头为她涂抹药膏,动作轻柔。

    “嘶——”好疼。

    “疼吗?”

    “不疼。”苏幼仪使劲眨着眼妄图把疼出来的眼泪晾干。

    苏幼仪忽然感觉周边空气忽然冷冰冰的,像初春水边吹来的风。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

    她的眼睛不受控制,随着江迟序一下一下的动作慢慢模糊起来。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江迟序的眼睫很长,薄唇轻轻抿着,眉间是残留的愠怒。

    其实江迟序与江迟安长得不像。

    江迟序剑眉星目,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与成熟之感。

    江迟安则是疏眉朗目,给人一种清秀少年的青涩之感。

    其实都好看,但是兄长总是清淡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像现在这样低眉垂眸近在咫尺,苏幼仪竟有些胆战心惊。

    她胆子小。

    终于擦完了,苏幼仪仍被他压着手腕,

    “兄——”

    江迟序薄唇微启,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

    “长。”

    江迟序这才抬起头来,仍然冷冰冰一张脸,仿若无事发生,刚才像母亲一样的细致关怀如同他对待下属恩威并施中的一环。

    不论如何,苏幼仪的脸腾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凉丝丝的吹气仿佛还留在手上,伴着清凉的药膏,一阵酥麻窜过全身。

    她好像真的不疼了

    “多谢兄长。”

    江迟序没说话,站了一会嘱咐好桃溪每日涂药才往门外走。

    看着桃溪哭得晕头转向,江迟序欲言又止,顿了片刻,又回来嘱咐了一遍,终于放心离开。

    走出游廊又走到花圃,离筑春阁很远了,江迟序才开口。

    “江迟安呢。”他继续问,“跑哪去了。”

    “小公子今日下午出了府,此时恐怕在那处宅子里。”

    江迟序深吸了一口气,“去鹤鸣堂。”

    苏幼仪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睁开眼就见桃溪红肿着眼睛坐在床下。

    “好桃溪,别哭了。”

    “小姐,都怪我。”若是当时她能早些发现端倪,若是她不站那么远,小姐就不会受伤了。

    “我没事。”

    “小姐,小公子说提前婚期也是好事,早早定下来,今后就不敢有人欺负您了。”

    桃溪抽抽噎噎点了灯。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苏幼仪缓缓坐起来。

    “我睡着的时候,可有别人来过?”

    “世子又来了一回,见您睡着便走了。”

    她点了点头,看来迟安没来过,若是他来,自己就算是睡着也会被叫起来的。

    “幼仪——”紧接着是脚步声携着清香进了屋里来。

    “姨母,您怎么来了。”苏幼仪连忙要下床去。

    “好孩子,你躺着。”郡王妃上前把苏幼仪按住,拿起她右手来左右看了看。

    “怎么烫成这样。”

    说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姨母,我伤在手上,不妨碍下床,我先——”

    “你就好好躺着,我好好看看你。”

    “好。”

    郡王妃温热的双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暖融融的,像母亲一样。

    “当真是祝小姐故意泼的香灰?”

    苏幼仪只感觉喉头像哽住一样,“姨母,幼仪何苦拿这个做文章呢?”她苦笑。

    本以为会把自己审上一审的江迟序没有质疑她的话,本以为会心疼自己的郡王妃却发出了质疑。

    手上的温度渐渐有些凉,柔软的摩挲像冰碴子一般抹在手上。

    “傻孩子,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事”郡王妃放下了她的手,“你也知道,那位祝小姐是你祖母家的人,向来乖巧懂事”

    “我未曾与她顶撞过半句。”苏幼仪继续陈述事实。

    “这是自然,你是最乖顺的孩子,若是她不小心打翻了香炉,其实也是无心之失”郡王妃声线温柔,循循善诱。

    “不是不小心,是她抓住我的手,泼上去的。”

    “好孩子,我信你。我是最疼你的。”郡王妃可能也没想到苏幼仪对于这件事的真相如此执着。

    苏幼仪被她搂在怀里,但是身体僵硬极了。

    “幼仪,祝小姐一直说是不小心打翻。你也知道,你祖母家里人难得来府上小住,自是不愿意责罚她。”

    “王妃,的确不是失手打翻。”她重复着。

    或许祝小姐受到责罚并不重要,她想要的是王妃信她。

    “好,好,我知道。”郡王妃松开她,抚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脸颊,眼睛红红的,丰润的脸蛋被泪水洗过,楚楚可怜。

    “你与迟安婚事刚定下来,不好与你祖母闹得太僵。”郡王妃又摸了摸她的右手,看了看那处狰狞的伤口。

    “就当她是失手打翻吧,今后你也不必同她一起上课,姨母不会叫你再受伤了。”

    苏幼仪想起小时候江迟安带她去看的斗鸡。

    两只鸡放在一个笼子里,斗个精彩纷呈鲜血淋漓,再将两只鸡隔离开,互相不见面。

    做起来很简单,只需抓起鸡的膀子来就能简单控制住。

    无人在意鸡疼不疼,只有众人拍手叫好,主人各自意气风发或者挫败而归。

    可是谁又知道下次这两只鸡还会不会被放到一个笼子里再斗一次?

    “听姨母的。”苏幼仪道。

    苏幼仪还是坚持着下了床,送走郡王妃后又点了几盏灯独自坐在窗前看院中月光下春草葳蕤。

    “幼仪!”江迟安又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过来。

    “我看看,我看看。”他拉起苏幼仪的手看到了那块烫伤。

    “迟安,不是失手打翻的。”没由来的,苏幼仪只想说这句。

    这是她今天重复的不知道第几遍。

    “我知道。”江迟安几乎想都没想,“幼仪,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里,苏幼仪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自从定下婚约后,她好像哭的次数变多了。

    “迟安”

    “祝惜芸简直荒唐!”江迟安难得动这么大火气,“在郡王府里竟然还这么嚣张!”

    他满眼心疼再次看向那块伤口。

    “涂过药了吗?”他将桌上琉璃小灯拿近了,“我那里还有以前祖母给的治烫伤的药,我去给你取来吧。”

    “不用了。”苏幼仪摇头,“已经涂了药,府医也开了些内服的方子。”

    江迟安又坐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幼仪,你受委屈了。”

    这句话今天苏幼仪听得也多。

    “祝家是祖母娘家人,不好与她计较,等过一阵祖母新鲜头过了,我就求祖母把祝惜芸赶回去。”

    他温声细语,“幼仪,你且忍忍她。今后我们不理她就是。”

    苏幼仪知道这其中无奈,她听郡王妃说过,现在又听江迟安说了一遍,心里那股劲也慢慢被压了下来。

    就算是争出个结果又有什么用?

    闹得老夫人生气,对她确实没什么好处。

    她叹了口气,“迟安,你今日下午急慌慌出府去,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迟安看着桌上琉璃小灯,轻轻扇了扇,灯火跳动,他答:“没什么事,一个好友急着找我。”

    他又扇了扇,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左手右手换着扇了起来。

    “这不是听说你被烫伤了,我就急着赶回来了。”

    “你朋友还好吗?你这样急着赶回来,他会不会生气?”

    兄长给的药膏确实有奇效,她现在已经不疼了。

    “你快些回去吧,别被我的事耽误了,其实我已经好了,不疼了。”

    江迟安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不着急,你最重要。”

    他笑了笑,“幼仪,你知道吗?你是最乖顺的,我好喜欢你。”

    “你”苏幼仪心脏狂跳,这么多年来,二人走到一起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样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

    “说这个做什么。”她害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喜欢你还不叫人说?”

    江迟安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拉着她的手逗她。

    “喜欢你,喜欢你,我江迟安就是喜欢你。”

    “别说了,你别说了。”苏幼仪几乎要去捂他的嘴。

    还觉得不够,江迟安拿起她受伤的右手,放到下巴旁边,轻轻吹了吹。

    “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如同温润玉石,润泽的唇几乎要接近自己的手掌,她心中一跳,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琉璃小灯里灯火跳动,映照在二人之间。

    “你怎么浪荡了这么多,出门在外可不许对别人这样。”

    江迟安顿了顿,“怎么会。”

    “这么不放心我?那今后成了婚,岂不是要把我日日绑在身边?”

    “哎呀,你怎么这样说话!”苏幼仪扭过身去不理他。

    “乖,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出府去玩,怎么样?”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他语调轻快,稍稍上挑,说完挑眉看她。

    她看见清澈的双眼中倒映着自己。

    “好了,我得走了,再耽误下去,我那位朋友该着急了。”他站起身。

    “夜深了,你路上小心。”

    “你好好坐着,不必送我。夜里外面凉。”他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伴着月色和门外朦胧灯光,侧脸是隐隐约约的温柔。

    “好好养伤。”

    苏幼仪听他的没有站起身去送,只看着他转身离开。

    琉璃小灯渐渐稳住了灯火,静静亮着。

    忽然,灯火又跳了一下,苏幼仪听见门口江迟安的声音。

    “兄长??!你怎么在这?”

    ……

    “滚。”是江迟序的声音。

    声调平稳,仿佛在说一个很普通的字。

    但是积久的威严使得这个字仿佛积蓄着些许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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