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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我的青梅竹马不可能来的那么快

    面对竞争者的出现,木联舰长阿妮玛丝?琼上尉登时柳眉倒竖,有如护犊的母猫般,“哼”一声挽上罗伊的胳膊,酥胸一挺,紧紧贴住他的上臂,居高临下的威吓对手;令罗伊一阵口乾舌燥,更听不清特洛伊总理之女在说些什么了。

    那还没长开的女孩儿羞得胀红了脸,尴尬地结巴起来,嗫嚅着诉说着自己对眼前这位年轻天才舰队指挥官的孺慕之情。

    这么一搞罗伊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但又不好意思叫她再说一遍,只好若无其事地招来秘书官好像有什么要事得吩咐,其实是附耳问他这个小女孩儿刚才到底在说什么。然后才假装回过神来,对她说:“当然可以!”并和她握了握手。

    类似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宴会中又发生了几起,虽然罗伊对这种事不太习惯,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应付的诀窍:吃!吃吃吃!因为自己会呆在宴会中的时间一共就这么长,如果自己嘴中塞满了食物,来应酬的人怎么也得先等自己嘴里的东西吃完,才好意思开口吧!这样一延二拖下去,应酬的频率就下降许多。

    吃着吃着罗伊的脑中居然浮现个新点子。他很快打开随身平板把点子记了下来。

    好容易捱到结束,留下来的联合演习高级将官和护卫一众急忙登上了高速舰,航向第二个目的地--希尔达星国。回首望着特洛伊的主星在身后远去,罗伊不由得鬆了一口气,这次的演习他本来是怀着度假般的愉快心情成行,谁料到会遇上这么大阵仗,一时间差点闹胃疼了。

    压力来源之一或许是他跟这个星国的名称犯冲,因为和那位同样曾经给他很大压力的二舅哥的大名念法非常相似、拼法也只差了个字母。

    联合演习舰队正式启程远离特洛伊星国,航向希尔达星国……这种说法其实不对。

    虽然问10个人有九人会认为希尔达位在木星轨道上、木星的反侧,也就是木星的L3拉格朗日点。但大部分行星轨道的L3根本不稳,会被其他行星的重力摄动。

    希尔达小行星其实是指主带和木星之间的小行星。若像主小行星带一样仅作为一些中转站而自然发展,希尔达绝无可能变成一个星国。

    希尔达星国最初的建设,其实是数百年前地球联邦主导的土星拓荒计画的一部分。

    木星的公转半径约为5天文单位,土星却是10。也就是说木星和土星最近的时候和地球到木星的距离差不多,最远的时候却是三倍。就算从较近的火星或地球出发也还是太远了。实在是太远了。

    以现在的状况来说,如果土联觉得矿产价格差,距离远,运回内太阳系还不如不运,他就真的不运。但土联建设初期,中断10年怎么行?

    所谓10年是一个粗略的估计。木星和土星平均约20年为一个周期接近和远离。再加上当时已经粗具规模的特洛伊和希腊,则土星拓荒的前十年,补给线是没问题的;问题是接下来的10年空窗怎么办。

    当然也可以选择在主小行星带设立大型运补基地,但是对于公转周期30年的木星来说,主小行星带平均四年的公转周期实在太短。且当时火星自治割据形式已经隐约具备雏型,地球联邦实在不愿再自己花钱在主小行星带投资大型殖民地建设计画,最后只是肥了火星。

    取而代之的选择是希尔妲小行星,也就是主带外侧得到木星轨道2/3共振的小行星,木星公转周期为12年,这些小行星的公转周期就被强制拉长到8年。如果位置选择得当,中间有足足四年可以用来为土星运补,足以捱过这最漫长的10年。

    希尔达小行星较长的公转周期,也意味着它和木星有一段较长的接近期,对它自身的建设过程提供便利性。不像主小行星带的殖民地,都会在很短时间内和火星或木星错身而过。

    希尔达星国的其他成员又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这个运补基地完成任务后就扔在那里简直大不智,但要变轨成为木卫又不便宜。可能的选择就是变轨加入特洛伊或希腊星国。这两个小国当时为了这颗殖民地的归属差点打起来。

    不过这个变轨技术一但发展出来,这两个小国马上想到反向操作的可能性,即是,只要在适当的时机从这两个星国中选择拥有大型港口的殖民地,来变轨成希尔达小行星,即可担任土星下一个“远离的十年”的中转站!事实上因为其中大概只有四年是有用的,每个这样的10年周期中,就算塞两颗这样的“临时希尔达小行星”进去也完全没问题。

    再经过精算,直接从木联挑选接近的、合适的希尔达小行星,建设成殖民地,再变轨加入特洛伊或希腊星国--好像比直接建设特洛伊或希腊小行星更便宜!?

    当然一切计画都不会这么顺利进行,所以希尔达小行星群中就多了些许只建设了一半的偏乡,背后注资的企业中断、放弃了计画或根本就倒闭了,自然更不会有后续变轨加入特洛伊或希腊的大型投资。这些殖民地仍能藉农牧业自给自足,有些若是能开採出一些贵重矿藏,卖出好价钱,更能自得其乐。

    另一个公开的秘密是:特洛伊和希腊会在木星附近选择合适的希尔达小行星储藏物资,等它移动到特洛伊或希腊附近时再将之取出,虽然有着事洩会被海盗偷走的风险,成功的话可节约大笔运费。

    联合演习舰队相当幸运,目前木星和土星距离较远,就由希尔达星国的某些成员,在接近木星L3的位置附近肩负起和土联贸易的任务。

    这些希尔达殖民地却相当不幸,20年一度的发财良机,却正巧撞上共和侵略帝国所以两大强权都“无暇他顾”,海盗猖獗。要是联合演习舰队不来,土星贸易船团怕是也不肯来。

    再加上此前不久联合演习舰队辗压式的胜仗,一举俘获百艘以上的甚大海盗舰队,等着招待贵客的希尔达星国简直为之疯狂了。

    所以当联合演习舰队到达希尔达星国,受到的英雄式欢迎热情简直比起特洛伊尚有过之。罗伊都不得不庆幸这儿地小民穷,搞不出像特洛伊那般的盛大庆祝活动。

    于是他特别安排了“没有联合舰队指挥官”的演习,给自己放假。第一舰队这样的老兵尚且不论,其他许多舰队在联合舰队指挥官阵亡、指挥体系重新建立那段时间的愚钝表现,简直到可笑的地步。罗伊经常在想,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将不会重建指挥体系,这些大队、中队司令们断不至于表现得那么蠢。

    罗伊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希尔达很乐意招待这位海盗剿杀人免费住在最好的渡假饭店,不过反正这边最好的渡假饭店也不过地球或火星的中上档次。罗伊婉拒了,他希望住休闲农场。

    休闲农场当然不是一般的农场,最大的差别--这儿有重力。

    在殖民地制造人工重力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让这颗卫星或小行星高速自转就可以了!

    当然这么做显然不是很完美的办法,首先就算仔细选择了质地“应该”足够坚固、不至于转一转就散掉的建设目标,不保万无一失;其次这么一转,人造重力有了,但当然是颠倒的。

    接下来房子只能倒着盖,而且头上就是大地。

    即使搞出足够的挑高住在里头不至于感到压迫,偶而站在窗边或出门往外一看,还是看到头上的大地。住惯的人也许不觉得这有啥问题,招待来自地球或火星的贵客显然大有问题。

    改良的方法是找两颗质量差不多的星体“绑”在一起,让它们以双星运动的方式绕着彼此转。罗伊现在住在这么高档的休闲农场中,不管是农牧业的动植物种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是从地球和火星来的近似野生种!

    这些动植物,直接放在无重力环境饲养,就算活下来了,就算还能吃,口感肯定奇怪!

    无重力环境的太空农场繁殖的动植物,一向是自成一格的独特育成亚种。

    罗伊把这些感悟写成了一封文情并茂的长信寄给伊莉娅,主题是: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时不时停笔雕琢一下文采,抬眼四顾欣赏田园风景。

    这儿的建筑物似乎仿照上一个千年纪19世纪的地球乡村风光。虽然罗伊在地球待过的时间不算短,但也从来没看过这些景象,新鲜得很。

    琼上尉像个小女孩般蹦蹦跳跳地从屋后出来,嘻笑着说:“后头有小灶耶!看来我们可以自己是着下厨!今晚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好吗!”

    罗伊给自己放假,木联舰队指挥官马上也淮了阿妮玛丝的假,让她能跟着罗伊一起来,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倒不如说若不这样才奇怪。

    不过一听这位俏丽的临时同居人说要下厨展露一下手艺,不知何故罗伊就种不好的预感,胃一阵阵翻搅。他面不改色地啧啧了几声,摇动着手指说:“很抱歉,女士,今晚小灶的预约已被人抢走,就在现在,被我。今晚要展露手艺的人,是我!”

    琼惊喜地说:“咦,你也会下厨?”

    罗伊苦笑着回答:“一个人住的时间长了,多少会尝试自炊呀。”

    但说起来,也得是这里的农渔产品罗伊才敢试着动手。如果是木星圈这儿平常吃的无重力农产,估计他第一刀切下就傻眼了。

    晚餐他也只是很简单的沐浴在落日馀晖下(这儿为了服务贵客每天都会收反光伞)煎了两块肉排、洒了一些香料佐以用醋、麻油、番茄酱为主自调的特制沾酱,炒了两个菜,再加上卤海带豆乾,但已经吃得琼赞不绝口。

    晚饭后罗伊收到了伊莉娅的回信,她对于情夫花了这么大的篇幅讥讽帝国公主算不上顶好的烹饪手艺感到出离愤怒,决定必然要对要塞中这位和蔼可亲的祖父辈长辈好好撒娇埋怨。

    罗伊看得露出微笑,他就知道伊莉娅可以充分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过接下来那段就看得他吹鬍子瞪眼睛。罗伊马上接通了自己的秘书官。

    “某知名女性巨星要举办横跨希腊、希尔达与特洛伊三国的大型巡迴演唱会,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他觉得自己的口气不算太好。事实上是只差没暴跳如雷了。

    秘书官感到十分冤枉:“这个我们不太清楚,不过按常理推断,对方的经纪公司安排这重大行程至少要花几个月,详细的时程也是几个星期前就得公佈,要卖预售票的。”

    “这个我知道!……”罗伊揉着头问说:“我的意思是,照目前的状况看来,她们也打算绕木星公转轨道一圈,而方向和演习舰队刚好相反,我们会--会在希腊群那儿撞上是吗。”

    “嗯……是的,在联合演习舰队于希腊星国的整个停留期间,菲尼克斯?索亚女士正巧在那一站开巡迴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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